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嘿嘿,我狡黠一笑,方才发现新娘已经穿上了光鲜的衣服,看上去也挺可笑。人们昨日的不快似乎是早已散去,没有了怏怏不乐。正是老子所说的——物极必反是也。
于是我们就我们的车队像一条长龙,但是着实是不好看,像趴在地上的龙,缓缓径向桑梓店前进了。由于晚上没睡好觉(是三姥爷和大舅喋喋不休的吵),于是我在车上睡着了,也无心去欣赏什么美景,只是浑浑噩噩。似乎是去参加舞会,而不是去参加这喜气洋洋的婚礼。
到了桑梓店,人们早已搭好了台子,准备开始婚礼。我突然转念一想——数学轴对称照片还没有照,再不交学分划零,这可令我焦头烂额。我急得团团转。又想:让那摄影师把门前的石狮照下来不就行了。想到这,我的心也平静下来。去看婚礼了。
我环视周围布每一个人,发现人人都长得很正派的样子,只是司仪长得獐头鼠目,畏畏缩缩,不不像一个司仪,而像是摆渡的船工。
倾耳细听,竟然响起了《运动员进行曲》,为什么不放婚礼进行曲?我暗自思忖,可能是各地有各地的风俗。正思索着,司仪用话筒说:请贵宾和男女方父母入座!我走到大舅身边,问道:我还去么?大舅说:“当然去,你看看你胸前的花。”我低头一看,红绒花上果真写着贵宾二字,就昂首挺胸,在众人的惊愕下,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。听到有人窃窃私语:
“小孩怎么也来当贵宾,是不是女方家里没人了?"”是啊是啊“”我看也是,否则这种场合怎么叫小孩子?“我强忍怒火,心里想:乡下人嘛,不跟他一般见识就好。
刚想到这,有人在后面弹了我脑袋一下,我想:这是个疯子吧。于是就不理他,还没过三秒钟,又有人弹了我一下,我满腹狐疑的回头一看,有两个人都望天上看。我恍然大悟,原来这两个人是存心整我这个小孩子,只不过欲盖弥彰。心里兀自好笑。没想到过了三秒钟,又有人敲我。我恼了,回头看那二人,那二人相视而笑。我问他说:谁干的?他二人你指我,我指你,竟耍起泼皮。
于是我拽了拽大舅,指了指他们两个人,说:他们老弹我。大舅朝他们狠狠的瞪了一眼,他们似乎不寒而栗起来。眼睛四处乱转。于是,我又安坐如泰山。我想起了张恨水先生的一句话:拜罗汉八百,不如求佛一尊。
”请新郎新娘入场!“司仪怪怪的拖着长腔,把我吓了一跳。旁边的农村小孩子蹦蹦跳跳,姐姐的岳父岳母也是乐呵呵的,一片喜洋洋的气氛。我于是也收起了冷峻的面孔——必竟总保持这种表情肌肉会僵住的。我正了正衣冠,与此同时,音乐响起来了——当然是《婚礼进行曲》了!姐姐和姐夫(现在应该说是姐夫了)执手双双入场。给贫瘠的土地带来一种清丽,这自然是使人们欢欣的。
”掌声热烈起来!“司仪又瞎凑和,但是在他的带动下——气氛想要爆炸,是需要点火索的,而这句话,就是不折不扣的导火索。”嘭“潮水般的掌声一浪压过一浪。一对新人在热浪般的掌声中站定;又在热浪般的掌声中亲热;又在热浪般的掌声中害羞。我做梦也从未想到,气氛是这么的浓烈。
新人结婚一定要——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对拜,喝交杯酒,这就算完成了。
只听司仪道:一-拜-天-地-!两人刚要鞠躬,从旁边跑出来,摁着新郎新娘的脖子,砰地一声,两个人拜了了天地了,但是脖颈总是难受。我又为新郎新娘打抱不平了——这两个小伙子是失心疯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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